第4节 长尔来
完成时间：2021-8-19-4-11-14
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很少有人能回答出这个问题。——卝城纪事
从你能回想起的最早的开始，到如今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个世界，然而对于自身的认识，却还是少得可怜。“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的，不是吗？”每当被问及至此，总有人给出这样的答案并以为真理。可就连这个世界本身的存在，恐怕也并非偶然。
世界之门——这是利燕和漈为它起的名字，门外边是什么呢？他们并不知道，权限让他们的认知止步于此。但是每一个问题都会有答案，而这个问题的答案，掌握在长尔来的手中。“入侵？我们只是选择了众多可能中的一个罢了。而且，就算我们不来，也总会有人来的。”没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连见多识广的管理们也是不能。每当这些人到一个地方，都会被这样问道：“你从哪儿来？”久而久之，“从哪儿来”逐渐谐音为“长尔来”，这个与一切存在之意义相关的命题被这些人用于自称，这就是城市名字的由来。
明珠和紫溪是长尔来科技的两大巅峰，紫溪的研究以武器为主，而明珠的研究则倾向防御。虽然方向不同，两者还是达成了一定的合作：互相促进、互相牵制，一起掌控整座城市。久远的记忆现在已经鲜有问津，没有人关心长尔来是怎么建立的。相比于回顾过往，人们更习惯着眼于未来：如何发展，以及如何变得更加强大。
近年来，紫溪先后派出探子探查世界上各个城市、乡村和聚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胁之以威，成功拉拢出一个庞大的后援团，虽然各方人民有所不满，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无力反抗，紫溪的“帝国之梦”好似唾手可得。紫溪一边安抚己方势力，以帮助其建设为手段培养关系，一边对更远的城市发起探查。每当有新的城市、乡村或聚落归附在紫溪名下，那些已经投靠的人都会得到一丝莫名的慰藉：原来这是大势所趋。
特里克斯城打破了这场美梦。
“不为我所用，必被我所灭！”也许是抱着这样的心态，紫溪无视了百年前那份传说中的约定，一轮导弹划破了寂静已久的晴空。
手下来报：已经完成了精准打击，但随后我们失去了和季组的联系。还有，所有参与攻击的紫光发射场都被毁了！
紫溪的决议者们瞪大了眼睛。紫光发射场全部在长尔来之外，不仅隐藏的好，还屯有大量自卫武器，谁有这么大的能力找到并摧毁它们？
——不清楚，各发射场人员无一幸存，而且设施被毁坏的彻底，无法得知当时发生了什么。
——那季浩林呢？中级渗透者的能力堪比一整个侦察连！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通讯器可能被破坏了，监测不到他们的信号。
——更详细的信息呢？那个城市的管理究竟有什么能力？！特里克斯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不...不清楚。
去查！！！紫溪的决议者们怒吼着，一次次的成功让他们渐渐飘忽，偶然的失败变成难以逾越的鸿沟。
长尔来，明珠科技。
“紫溪为了攻击特里克斯不惜违反约定，看起来是找到‘四把钥匙’的下落了。”明老板还是老样子，靠着椅子摇着杯慢慢品酒，明路则在桌前恭敬地站着。虽然说是父子关系，但明老板对明路却只比其他人亲密了那么一点儿，那一点儿就是大实验室到这个屋子之间的距离。
见明路的眼神有些疑惑，明老板呡了呡杯口说：“有关百年前的约定一事，数据库中的资料也是残缺不清，从那一代人过去到如今已经几乎无人问津了。那时候长尔来的先祖们刚来到这里，有自称管理的原住民找到他们，说这片地土是不欢迎外来者的。先祖们选择与原住民对抗，但那些管理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他们依靠着这种力量以和平为条件强令先祖圈地自居，那时的聚落逐渐演变为现在的长尔来。”
明路好奇道：“可如今我们出入长尔来也并没有受到阻碍啊？”
明老板点头：“确实，约定定下之后，那些管理们就好像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有传言他们已经融入到了我们之内，暗中监视长尔来的动作，因此为了发展，长尔来百年以来不曾违背约定。”
“长尔来拥有严谨的管理制度，想要查清楚人们的祖源应该轻而易举才对，只消半天时间，每个人从哪儿来都能搞清楚。”
明老板笑了笑，轻言道：“就算知道了谁是原住民的后代又能如何？我们对这个世界还远不了解。另外，如果管理再次出现，他们对待我们的时候总该考虑到这些原住民的感受——毕竟这么久过去，这些人已经习惯长尔来的生活了。”
明路暗自思忖，虽然长尔来拥有了不同往日的强大武力，但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让日子过得更好，如果真的因为违背和平约定发动战争，那定是对己方不利的。紫溪自然也会明白这个道理，可是...
“四把钥匙的存在似乎牵扯到这个世界的秘密。”明老板好像猜到了明路的想法：“有情报说，动用四把钥匙将导致世界的自我毁灭，也有传说那些管理的能力与四把钥匙有关。只是没有人知道钥匙具体是什么样子、在哪儿、以及如何使用。紫溪认为那些管理们也在寻找钥匙，甚至不惜与我们同归于尽也要清理门户，”说到这儿，明老板嗤笑了一声：“但他们是自己脑子有问题，武器研究的多了，总想着有人会攻击他们。如果那些管理真的想这么做，百年之前就可以把我们灭尽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明老板是一个拥护和平的人，当今世界的态势非常符合自己的愿景，因此对于紫溪的动作，他在考虑是否加以干预。只是明珠和紫溪合作已久，若是公然反对，只怕管理还没有来，自家先乱了阵脚。
“唉，”明老板深深叹了口气：“明珠的存在对紫溪也是一种牵制——他们研究进攻，我们研究防御。可好不容易保护的东西，破坏起来真是轻而易举啊！”
明路深以为然，只不过他还没有明老板那种胸襟，他只是站在研发的角度感慨防御系统开发之困难。“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也找！哪怕只得到并销毁四把钥匙中的一个，这个世界也就安全了。”明老板沉吟着：“紫溪可能是想拿四把钥匙威胁世界上其它城市，迫使他们加入自己的阵营，到那时有了众多原住民的支持，管理们也就不好做什么了。”
明路想了想：“如果真是这样，世界统一，不也可以避免战争吗？”
“你太天真了，且不说那些管理们会做什么，如果紫溪的帝国真的建立，你认为我们明珠还能存在的了？紫溪还会让我们存在么？”明老板好像下了什么决心：“就这样吧。你找个帮手去特里克斯，直接找城市的管理，就说我们可以为他们提供帮助。顺便留意一下关于四把钥匙的事情。这次的探访务必小心，紫溪已经为此损失了一位中级渗透者和3个发射场，这足以说明对方的实力了。”
...
凌然很兴奋：村子里来了两位旅人，对于这种偏远的小山村着实是一件稀奇事儿。不过最令凌然感到好奇的，是两人随身带着的一些小玩意儿。
“这是手表，可以度量时间；这是对讲机，可以隔空传音...；这是照相机、望远镜、频谱仪、光谱仪...”来者倒也不藏着掖着，不仅为凌然讲解这些设备的用处，还允其上手尝试。
“对了，前些日子你可曾听到特里克斯城市传来异响？”罗靖趁机问凌然道：“类似爆竹的响声那种？”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凌然回忆道：“大概半个多月前吧，有天晚上特里克斯那边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但是后来有人去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样啊...罗靖料想导弹的打击可能落在远离乡村的一端，因此这里听不大清楚也未可知。“嗯，也许那边确实是在放鞭炮吧。”
谈及来到这里的目的，两人解释说长尔来希望通过先进的防御技术保护更多人的安全，凌然虽未曾听说长尔来，不过由于明路和工程师罗靖的缘故，心中倒先对那地方有了一些好感。“等我们完成了来这儿的任务，回去的时候可以带你去长尔来观光一番。”罗靖对凌然承诺道。
明路和罗靖趴在山坡草地上举着望远镜瞭望特里克斯。
“情报不是说长尔来对特里克斯发动了攻击吗？可现在哪能看出城市被攻击的样子？”罗靖好奇地问明路。
明路也是十分困惑，按照预计，特里克斯应该在准备灾后重建、防御或者组织逃离才对，那样的话明珠就可以以提供防御系统为名接触城市管理者，从而获取其信任或进一步探听情报。可眼下城市井然，人们往来于街市之上，丝毫没有受灾的迹象。“事情确实有点超乎想象，如果情报是准确的，那这个城市一定有比我们更强的防御能力，不仅能抵抗住紫溪的攻击，还能干扰导弹的打击判断。”明路的神情渐渐严肃了起来，明珠一向以防御力著称，但对于紫溪这次使用的G5级导弹——汀洛（Tinlo）却仅能做到50平方公里的有效防护面积，这与眼前的特里克斯仍然难以相比。
明路和罗靖正在商量，随身携带的报警器却突然乍响，吓了二人一跳。这报警器是罗靖用实验室多余的材料随手制作的，它可探听方圆百米内的中大型生物活动，并根据目标距离进行不同等级的提示，如此突然响起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目标高速接近，且速度超过了报警器的探测极限；二是目标确是凭空出现。可无论是哪种情况，均在两人的预料之外。
“哟，长尔来的小玩意儿还挺灵的。”来者知道自己会吓到两人，故意与他们保持了五米的间隔。罗靖关掉报警和明路对望一眼，缓缓起身。明路瞄着来人胸前金灿灿的徽章小心翼翼地问：“你是...特里克斯的管理吗？”
“不错，我是管理柒仪。”柒仪略一点头，有些惊讶道：“你们猜的还挺准，上一个猜的这么准的已经不在了。”
明路连忙摆手，急急地说：“等一下，先别动手，我们和之前来的探子不一样，是想和你们合作的！”见柒仪有要听下去的意思，明路便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是明路，他是工程师罗靖，我们虽然来自长尔来，但不是为了战争。最初的长尔来一直遵循着某项约定，在据此西南三千余里的地方建立了自己的城市，并承诺永久划地居住。经过百年的发展，如今的长尔来有明珠和紫溪两大科技集团，紫溪主要研究武器，我们明珠则研究防御，原本是互相促进、互相牵制。但近年来，紫溪频频到世界各处探查，明珠担心他们会滥用武力，因此想要为紫溪所探查过的城市提供防御和保护。也算是为百年前的约定尽到自己的一份责任。”
柒仪笑了笑：“百年前的约定是划地居住，至于是否对其他地方发动战争倒没有提及，如此一来，你们纵然出于好心，不也是违反了约定么？”
明路被问的一愣：“可是，如果能避免战争，和平不是更重要吗？”
柒仪没有回答两人的问题，自顾自地说：“算了，既然你们并不算是探子，我也就没有处理的必要了，那就祝你们...任务顺利~”
“哎...”柒仪话音落地，又凭空消失不见了，明路的挽留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看起来特里克斯的管理有些不好相处啊...”罗靖斜眼看着明路，在一旁如是说道。
柒仪的态度让明路和罗靖捉摸不透，他的能力也让两人有所畏惧，所以他们最终还是放弃了暗中的走访，开门见山地直奔城市管理中心而去。至于柒仪是否属于那些消失了百年之久的管理之一...在明路和罗靖心中已经有了过半的可能。
“明路，你看那个公示板。”两人刚走进办事大厅，罗靖的目光立刻被公示板上的几个大字吸引：“管理招募结果公示...？”
办事大厅是管理中心对外开放的接口，主要用于处理城市每日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例如来访登记、物资申领以及许可证明一类。大厅人很多，尤其最近城市处于开放期，从世界各地来访的人络绎不绝，因此没人会关注两个外来人员的动作。罗靖和明路在公示板前站定，细细查看上面列出的名字并悄悄拍照记录，这些信息将作为本次探查报告的一部分被递交给明老板。从公示可知，这一批晋级为城市管理的共有3人，分别是廖河天、凌青林和钟友潼。管理中心不仅公示了他们的名字，还给出了他们的照片、简介、职责以及所负责的区域。
“哎，你说，这些选拔出来的管理总不至于像之前那个柒仪能来无影去无踪吧？”
明路思考道：“应该不能，毕竟这些人也曾是居民的一部分，而这里的大部分居民都是外来，应该不会具备那种能力。只是...”明路盯着凌青林的简介反复看了几遍，对罗靖说：“这个人来自城外的乡村，和我们之前聊过的那个年轻人一样也姓凌。”
话说到这儿，罗靖也想起了什么：“对了！凌然说过他有个哥哥不久前也来特里克斯了，莫非...”
两人正说话间，有中心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两位是从长尔来到这里商谈事情的？燕华总管要见你们，请随我来。”
看起来柒仪的效率还挺高，已经把有来访者的事情报告上去了，明路定了定神，带着罗靖随接待向楼内走去。
环顾整个特里克斯，管理中心虽不是最显眼的，但却是最有特色的建筑。中心的大楼如同一个巨大的王冠，正门以上有九层，后门却仅有一层，每层的办公室靠外侧，内侧是一圈长长的走廊，大楼包围的中空区域是中心的后花园。花园半径百米有余，当中有树有湖、有亭子可供歇脚，总管燕华正坐在亭子中等着两位访者的到来。
“请坐，叫我燕总管就好，不必拘束。”燕华是一位看起来非常和蔼的中年人，行动举止都很气派。明路不禁想到自己的父亲，只是父亲对亲情的态度却让自己难以理解。“虽已是秋天，但我想这园内多少还是有可观赏的风景，总比闷在屋子里要好，这才请二位在园里坐坐。”
燕华的话罗靖深表赞同，明珠科技的研究室虽然有良好的通风，但长期在屋内待着的感觉还是与蹲监狱无异。众多研究员早就对此有所不满，奈何明珠的工程任务很重，偶尔的假期休息都嫌不够，哪有时间出去游山玩水。这一次自己跟着明路出来谈判，感觉就像是放假一般。
两人简要介绍了自己，明路说：“不瞒燕总管，我们虽是和紫溪同城，但在研究方向上却是相背。明珠认为对于任何城市而言，和平是最为可贵的，因此听闻前些日子紫溪想要对特里克斯不利，我们便有意向贵城提供防御，以保护城市千万人口的安全。”
燕华笑道：“明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们一路走来，可曾见到过特城有被攻击的迹象？”
明路皱着眉微微摇头说：“这倒是没有，可是按照我们的情报，紫溪的打击是全部成功完成的。难不成特里克斯具有更强大的防御机制？”
燕华笑而不语。明路也察觉到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妥，对于陌生的来访者，城市岂能把自己赖以生存的秘密公布出来呢。罗靖在一旁岔开话题：“先前我们在城外曾遇到一位叫柒仪的管理，他的能力着实让人惊叹呐！”
“哦，柒仪啊。”燕华心中稍稍有些惊讶但并未表露出来：“他严格来讲并不属于特城。不过在大部分事情上他的态度代表特城的态度。”
罗靖有意无意地感叹道：“有他那样的能力，特里克斯也确实不用担心被攻击的问题，几枚导弹想要转移到别的地方还不是易如反掌？”
燕华知道眼前这二人来到这里无非是想探听特城的秘密或者推销自己的宝贝，不过他们自己猜错的事情却大可不必纠正。燕华轻咳了一声，问明路道：“既然你们来这里是想提供保护，不知你所谓的保护是怎样的呢？”
明路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手持投影装置，将防护设备的样子投影在茶桌上。“明珠的研发以防御为主。眼下这一款是最新的菖蒲防护系统，它能形成半径4公里、可持续抵挡高强度爆炸冲击达一小时的能量罩，用来对抗类似之前那次强度的攻击绰绰有余。上一次紫溪动用的是G5级别的汀洛，而G6级别的导弹还在研发中，因此菖蒲防护系统足以满足特里克斯当前所需。”
罗靖补充道：“而且据我们所知，特里克斯主城约70平方千米有余，因此仅使用3个菖蒲防护系统即可将整座城市全部覆盖，甚至最远端保护范围可延伸至城市边缘以外的重要建筑。后续我们若有防护范围更大的产品，可以第一时间通知并部署到特城。”
燕华看着明路的投影微微点头：“看得出你们在防御上付出的心血确实是蛮多的，不过对于眼下的特城而言，还不需要这样的防护系统。紫溪对特城的攻击就算再有几次，也总不至于到全面进攻的程度，毕竟紫溪需要顾及合作者的感受。而如果我们真的装备了这些防护系统，那便是摆明了与他们抗衡，倒不如目前这种不做处理的处理更加合宜。”
明路猜得到燕总管说出这话是有所倚仗，但还是忍不住劝道：“就算如此，紫溪在特里克斯损失了多位渗透者，这可不算小事，他们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那就不劳二位费心了，特城自有应对的办法，至于渗透者，如果不是特城愿意，他们又怎么可能进得来呢。”燕华抬手道：“特城也没什么特产或者礼物，不过如果二位想在这里小住几日，吃穿用度中心还是可以报销的。”
明路感到身后不远处有人停留，想来是中心有事情向燕总管通报，便顺势起身告辞，末了道：“如果日后特里克斯真有需要明珠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们。”明路将一张名片和一个带按钮的小盒放在茶几上，和罗靖出花园去了。
燕华目送着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门外，身旁忽然多了一个人。柒仪伸手取了个杯子，为自己倒了杯茶：“您果然是拒绝了他们呢！”
燕华开玩笑地说：“这不也是遵照你的意思办的吗。”
“您大可不必这样，”柒仪知道燕华是心里有负担，毕竟作为中心的总管，他做出的决定直接关系到特城的未来：“利燕既然肯让您来做这个总管，那就代表利燕不仅相信您对特城负责的态度，也愿意接受您做出的任何决策，更愿意承担这些决策带来的任何后果。”
柒仪的话让燕华稍稍舒了口气。“放心吧，我明白特城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所以在找到四把钥匙之前，我不会轻易把特城交出去的。”
柒仪微微点头，百年的时间过去，长尔来不仅变得强大，而且变得骄傲，他们全然忘记了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闯入者。对世界探索的兴趣最终演变为掌控的欲望，利燕有责任终止这一切。随着守护者的到来，世界的舞台拉开了帷幕，接下来就看长尔来想怎么做了。
Behind the Story
和平不是目的，和平是结果。仅仅为了和平而做的事情不会换来和平。
结尾的余音-20190000
不如让你忘记 我的名字，人群之中回首，无需多语；可否回到曾经相遇的日子，我想再听一句“你好”的声音。
不如让你忘记 我的样子，十年之后再见，仍是新颜；我不希望你看到我老去的身影，请在你心中为我留下青春。
本节主旨
长尔来代表着内心之外来的一切（这个社会），因此它可能持有着善意、恶意或无意的态度。社会总是希望能够影响你、改变你。
若你全盘拒绝，它可能会攻击你、惩罚你（所谓反派），又或者接近你、保护你（所谓正派）；若你全盘接受，那意味着你的内心或多或少会被它影响，最终你能成为的，也许是社会期待的人、对社会有贡献的人、平凡的人，却唯独无法成为你自己。——这是它在做的事情。
所以，应当如何面对它？——这是后话了。